齿一色,慢慢的竟有渗出血来。
江成西看得吓了一跳,心想他挺厉害,不说话,倒是有千百种方式表达不满,唯独嘴是摆设。
"你不乐意就算了,那那我把那床放小杨他们屋。"
霍青辞心里虽然希望那床最好眼不见为净,可真听江成西这么一说,又觉得难受,凭什么江成西要的床赏了两个下人?
他们也配?
如今江成西上下为难,他低着头默着舔去唇上的血,不再难为她。
霍青辞知道自家小厮的心思,可到底没想到王沉这般孟浪,以往都是江成西主动善后,今日她大约是被霍这一反应吓到了,夜未至,自己先去叫水了。
王沉穿着那轻纱薄衫看见霍青辞时,两人皆是一愣。
霍青辞还记得自己出闺前选的这两个小厮,还算老实本分,如今一看,哪有半分?
他眉头紧皱,薄唇轻启
"有辱斯文。"
"出去。"
王沉当着他面,知道江成西不在,扭着腰,学着时下女人都喜欢的莲步,像是特意把自己娇小可爱,柔媚多情拿出来讥讽霍青辞似的,他收过碗筷,眉眼弯弯,
"公子慎言,以后,还说不准家主去哪家房睡呢。"
霍青辞的脸被他一番茶言茶语刺激得血色全无。
他只知道自己跟江成西关系还水深火热,他私下寄希望于烈酒春药一时滥情圆个房,低下身子去求了张璞春要那些个腌臜玩意儿。
他怎知道这房里连个下人都在江成西身上挂了心思?夜里洗浴想着这些他头都发疼,恨不得明日再不见一个男人出现在院子里。
穿了衣服出来时,方才洗完澡还安静梳理头发的江成西,现在却是安静坐在梳妆台前不动了。
他走了几步,见她毫无反应,
低声便道
"妻妻主?"
江成西慢慢回头,脸色红得异常,眉眼间都是软烂的醉意,霍青辞疾步走到梳妆台前,瞧见妻主用了他的胭脂点了唇,还勾了眼,又妖又媚,王沉那般故作的妩媚,是远远不及这般模样的。
他慌极了。
梳妆台放着一蛊酒,是他藏在衣柜里用来灌醉她的,谁知被她翻了出来,还把自己喝醉了。
霍青辞伸手量了量重量,估摸着她也就喝了一杯,怎么醉得这样厉害。
他手骨节分明的持着青玉色的酒瓶,江成西伸手一把抓住了,霍青辞惊得酒瓶都要掉,手指蜷缩着躲开,又被江成西猛地攥紧,慢慢被迫慢慢和她紧握。
酒瓶被拿到江成西手中,她拿到嘴边又要喝,霍青辞伸手去抢,看江成西盯着他手念念不舍的样子,霍青辞把酒瓶放好,又特意把手拿到江成西面前晃了晃,她果真伸手去抓。
如果霍青辞出生在现代,一定知道什么叫手控,可如今他只是开心极了,哪怕逗逗醉酒的妻主,仗着醉后的昏头也好。
下一刻,一个分神,手被江成西抓住了,她把男人的手贴在自己的胸口,蹭猫似的抱着蹭了蹭,半点没察觉到手的主人是如何僵硬。
她拉得半点不顾及身高问题,霍青辞被迫一步步前移,等到江成西发现自己抓的野生宝贵手还有个赘生物时,一抬头,愣住了。
她冲着往前抱住了手的主人,霍青辞被她半推半就地推到在床上,散了满床的头发,江成西趴在他身上,手捧着他的脸,无视对方已经雷鸣铁鼓般的心跳,低头轻轻吻过被他人嘲讽死人脸的眉眼,她抿着唇,直直地看着对方混乱沉醉的双眸
"真好看。"
霍青辞正被她吻眉吻眼弄得呼吸急促,形容不堪,一听她所言,
猛地惊得心神一震。
"你说什么?"